【瓯园】不会喝酒别勉强

　　■乔休

　　我一直不喜喝酒，而且逢喝便醉，可能是胃中的酶不够吧。印象最深的，是1995年时帮人一个小忙，在市区望江路口的海鸥饭庄吃饭。结果一瓶白鹿啤酒空腹下肚，松松垮垮下楼梯就看见江心屿的东塔西塔也倒了，却原来是自己四脚朝天躺在瓯江边的道路上了，眼前只见蓝天白云空悠悠。一起吃饭的四位领导，齐齐提起我的两手两脚，把我抬到琴行的沙发上。我躺着听了五分钟悠扬钢琴，起来趴着破自行车回家。方向基本准确，力度恰到好处，脑筋清清楚楚到家，趴下稀里糊涂睡了大半天。这是我的第一次醉驾。

　　所以，我一直不是酒场上的欢客。大部分时间，见有人请客，下意识就是赶紧逃跑。后来有些喜欢上博客聚会，实在是喜欢聚会上的热闹氛围。大家都是博友，没有位置高低之分，能不喝就不喝。实在逃避不了，那就少喝，但即使如此，也往往扛个大红脸回家。事先都有心理准备，去了肯定是要喝的话，那就打的或者坐公交过去。实在打不到车那就散步走道，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早点到晚点倒不打紧，现在流行的是“出来了出来了”“在路上在路上”“楼下了楼下了”，或者“堵车堵车”。谁都心知肚明的理由。

　　有一次在县里吃饭，大家说说笑笑喝喝喝，特别开心。吃好了，做东的一位问大家；“谁开车过来的？各位都喝高了，安全第一。我给你们打的钱，大家坐出租车回家，车子先存这里。”我觉得这领导特别聪明，提醒了大家，洗清了责任。哪位一定要强自开车上路，就是被逮着，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

　　记忆中，也曾经有几次被警察拦住查过酒精含量。一次是前些年，编完稿件已是晚上8时多，骑摩托车匆匆忙忙赶回家吃饭。经过市区双莲桥大榕树下时，见树左边有俩警察跨在一辆警用摩托上，便绕右边过了，因为我向来习惯见了麻烦躲着走。谁知道越躲闪越麻烦，他们绕过树干，拦在我面前，拿仪器要我大口呼吸。我有些冤枉，还没吃饭呢，怎么可能喝酒。检查过后，他们收起仪器，狐疑地说，你脸色怎么红红的。

　　前些天摩托车终于贡献给“贼蟹儿”了，连同后备箱里的许多资料、现金、证件、衣服。只好迈开11路大步走，也不用再考虑醉不醉驾。醉酒了走路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我谁也不服，只扶墙。开汽车的技术一般，平时都还需要妻子在边上指指点点的，喝酒驾车怕更是朝南朝北都搞不清楚了，犯不上拿生命开玩笑。过去老南站立交桥桥墩上有条标语我就觉得特别好：“保险赔钱不赔命。”明白如话，谁都能明白的道理。那天晚上去瑞安吃酒，我就滴酒没沾。理由一，上火感冒咳嗽；理由二，开车过来，不敢喝。幸亏大家也都理解，侥幸过关。毕竟喝了多少年的酒，大家理智多了。真不喝，也不一定捏你鼻子硬灌进去。喝不喝，喝不喝高，其实都是面子问题兴致问题和贪不贪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