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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阅读 一路美丽

来源:瓯海新闻网  周玉潭
2021年07月03日

  ■周玉潭

  读完翁德汉的《青灯有味》,回过头再读章方松老师写的序。当看到“阅读是心灵感应后开放出来的花朵”这一句时,不禁会心笑了。忽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则故事,说一个人春天出门打工,随意将一些花籽撒在去时的路上,秋天回来时,他惊喜地发现,家门外,开着一路美丽的花儿。我想《青灯有味》就是作者一路阅读长出的花朵,美丽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作者将这些美丽的花儿分成三辑,并取了三个有哲理味儿的辑名:“在沙发上舞蹈”“他知道回家的路”“孤单的斑马线”。书不厚,但内容丰富,记人述事、读书感悟、文学评点,色彩斑斓却都与“阅读”有关。作者在后记里说:“这本书既是给多年来的阅读一个交代,也是对一段时光的总结,更是对关心爱护我的亲友们的回应。”

  全书很有代入感,作者笔调轻快活泼,画面感很强。捧着书静静地阅读,不知不觉就进入作者描绘的情境之中。

  翁德汉喜读书。小时候爱看“画儿书”,供销社有书卖,“天天中午往供销社跑,看一眼也是收获了”;在小城读书,“步入这家由邮电局经营的一间门面的小书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经常去逛一逛”,买回很多文学书籍;在报亭里,“认识了《随笔》《收获》等期刊,并成为忠实的读者”。随着岁月的流逝,阅读一发不可收拾,2020年,第一季度就收到32本期刊,一段时间就在当当网买了17本书,在淘宝网买了8本书,还去新华书店买了1本书。“在家里,沙发、餐桌、茶几上和床头,都堆积着书,包里至少放一本书和一个小学生用的笔袋。只要双手和眼睛是空着的,我总会读几页书。”走路读,坐车也读,阅读量达到惊人的地步。回头看,这些书事都化成美丽的记忆,是作者的记忆,其实也是一代人的记忆。在读者心中,特别是在我们这一代人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作者读书也读人。无书不读,读书时善于探究作品背后的人生,在向读者介绍一部部作品时,也让读者了解了一个个绚丽独特的人生故事。我们在读戴金星院士《天然气地质和地球化学论文集(卷四)》的介绍时,读到了戴院士在事业上“把自己的命运、兴趣和国家利益紧密结合在一起选择”,终于实现了地质梦的家国情怀;在看金江老师的寓言创作经历时,看到了一个“着装朴素”“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平易近人,在乘坐的缆车停吊在半空时,还能鼓励大家一起唱歌的淡定、敦厚、睿智的长者风范;在读《戴家祥学术文集》时,分享了戴先生历经磨难,却靠坚强意志峰回路转的人生;在品味包珍妮《予生》时,深切感受到了一个小姑娘与命运抗争的坚强以及社会的温情。翁德汉将作者人生与主人公的作品结合在一起,用作品畅说人生,用人生来印证作品,读着读着,人物与作品就一起走进读者的心灵,在心灵深处引发回响。

  作者在评林娇蓉的作品时说:“文学作品的创作过程,就是对生命、生活和生存的沉淀感悟。”这句话是作者对文学创作深切的感悟,也是作者作品的一个鲜明特点。章方松先生在序言里说:“读《青灯有味》,感到他是一位心力弥坚的青年作家。这心力是他以文字表述情的理性,以情感洒落美的雨露,以思想传播悟的阳光,表达他对生活的感思与社会的认识。”《青灯有味》时时撒落着作者对阅读、对人生、对社会的感知与觉悟。

  在书中,读者会感受到作者对当前社会阅读状态的焦虑。“一个在《诗刊》上发过一首诗歌的人说:‘买文学期刊,脑袋被驴踢了哦。’”“现在的街头,甚少能看到报刊亭了。”淡淡的语句里,我们听到作者发自内心的叹息。“我啰嗦了这么多,就是想问,今天你读书了吗?”轻轻的话语,我们听到了作者歇斯底里的呐喊。

  书评里也闪烁着作者感悟人生的句子。《史铁生的铁》中说:“琴弦一而再地弹断,是不是命也如此?老瞎子的师傅告诉老瞎子,咱这命在这几根弦上。反过来思考,琴弦又灿烂了他们的生命,给他们以支撑。”《<一代人>的记忆》中写道:“我一直觉得顾城是在黑暗里旋转,只不过是从这个黑夜到另一个黑夜,最终也没有走出。”《谁的眼泪在飞》写道:“在温婉平实的文字中,蕴涵着深邃与厚重;所写的都是日常的枝节,却处处显出浓郁的人情味及真正知识分子所特有的那股朗朗清气。”这样的句子很多,轻轻敲击着读者的心弦,引发读者进一步思考,对史铁生、顾城、杨绛等人的人生有了更深一层理解。

  作者在阅读中收获着哲理与智思,又在阅读中播种着美丽与愿景。作者在后记中说:“长久以来,中国人的阅读状况一直令人堪忧。我影响不了别人,但愿能触动看到我文章的人,因此决定将这批和阅读有关的作品结集出版。”作者要将一篇篇短文化成一粒粒花籽,撒播在读者心田里,生根发芽。让我们一路行走,一路阅读,蓦然回头,也许,来时的路已长成美丽的花海。

编辑: 陈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