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园】翁德汉｜无限循环的单音符
来源：瓯海新闻网
2021年11月10日
2021年11月10日
无限循环的单音符
■翁德汉
老鼠把电线当做美味的
花生米，尝了一次
第二天再啃一圈
老板盯着显示器里的面包
让他去买老鼠药
听见简单的三个字，他的脑海里
出现了老家隔壁
大丫不瞑目的样子
在亮堂的农药小店里
他看到一堆雀跃的老鼠药
在一张排满社会新闻的
旧报纸上
舞着折叠着的双角
知了被天气催熟以后
热出了一身病
钻出地面，一直在喊知道了
我们跟着知了
唱出了单音符的
夏天奏鸣曲
而在医院里，我们
也是唱单音符的歌曲
并且闭着眼睛
无限循环着
礼佛，吃素
身上飘出的烟
缭绕着整个房间
他的工作是行刑
砍满九十九个恶人的头
就退休了
我们习惯忘记真相
但他随身携带的
满身发锈的断刀
总是映出他凶煞的样子
蒙上双眼的摩托车
在海洋里旁若无人地
和带着笑意的死神一起聊天
副驾驶座上的朋友
突然被击中了心脏
脸色苍白地闪烁出他弟弟的样子
每个人都拍着经验议论
那双踩着油门的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才会把电灯柱撞成
不带血丝的碎肉
一叠纸钱烧给
还能自言自语的自己
一点溅出来的火星
就是一个最亮的寒暑
一串鞭炮惊醒了门铃
村里人都知道
山上的墓门已经打开
棺材在朝天念往生经
一瓶农药最后异变
把句号掰成两半
一半给自由自在
一半给无亲无挂
编辑: 陈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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