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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遇宋岙底村

来源:瓯海新闻网  
2021年12月14日

  ■翁德汉 文/摄

  提出将衡器十六两一斤改为十两一斤建议的姜周元是郭溪街道宋岙底村人。为了丰富关于姜周元的资料,我一直打算找个机会去拍一些宋岙底村的照片。在一个阳光肆意笼罩大地的日子里,我开着车悠然地出发了。

  有了一个叫导航的东西后,我们都成了路痴,只要按语音提示驾驶即可。况且导航语音非常清楚,哄小孩一样将我们哄到了目的地。车子进入温巨公路老路,我的思维就慢慢清晰起来,那一带我走过好几次了。一会儿,导航提示即将右转,我知道,那个方向就是宋岙底村了。

宋岙底村

  一拐进去,一个村庄迎面扑来。难道这就是宋岙底村?而导航告诉我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时候,我肯定选择相信数字化时代的定位技术,前面这个村肯定还不是我的目的地。突然想到“宋岙底”的“岙”和“底”字,“岙”是角落里了,“底”是里面了,又“岙”又“底”的,肯定在最里面。于是,我继续前进,往山的里面进发。

  车子一离开屏障一样的村,前面豁然开朗。车子行驶的道路上,停放着摩托车和小汽车。路使村庄左右分开,左边是农田,右边也是农田。虽然已经深秋,田野里却很是热闹,花菜、油冬菜和香菇菜等蔬菜各有风采,有的甚至被盖上塑料薄膜,或者住进了塑料棚子。田野里,三三两两的农民衣着简单,在阳光的陪伴下,或低着头拿着锄头,或弯腰栽着菜苗。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腰间都挂着手机套,里面自然放着手机了。这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数字和农业的结合?

  我把车子停住,推开门下去。站在路上,面朝村庄,只见宋岙底村的三面被山包围,祥和而宁静。我举起手机拍照,画面被电线割成了一块块田。电线,电话线,有线电视的线,各种线缆从外面侵入村庄,都是沿着路的方向,因为安装的时候方便。况且,道路是村里的,而田地是农民的,沿路而入一般不会产生纠纷。久而久之,线路多、杂,污染了天空。尽管部分线缆被捆在了一起,但只是一部分被捆了,还有一些在边上逍遥自在呢。装线的工人也绝对不会想到,这线居然会影响拍照。

  随便拍了几张,继续沿路前行。这条路,或许可以命名为“宋岙底大道”,一直穿过该村。路的两边,开着各类小店,比如餐饮店,正在“叮叮咚咚”的准备着食材,刀切声好像粗犷的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比如卖百货的,老板勤劳的在整理着货物,看起来尽量美观大方;比如卖水果的,每一堆都让人赏心悦目。店越多,货物越齐全,老板越卖力,说明这里的烟火气越盛。我抗拒这样的热闹,一般都远离之。但我欣赏这样的场景,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看着他们相互不干扰的劳动动作。这,不就是《清明上河图》里的一角吗?

  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一栋楼,靠路的这侧的门上,挂着一连串的牌子。我猜想,这里应该是宋岙底村的中心了,于是找到了一个位置,把车子停稳。说是位置,实际上还是“宋岙底大道”上。在农村,虽然车子不可以乱停,但相比城市,总会容易一些。我所选择的位置,是靠右一排车子的最前面。选择这里,还有一个重大原因,是边上有棵柿子树。

  这棵柿子树几无绿色的叶子了,它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纷纷离开了秋天,落到地上准备重回大地。树上柿子不少,镶嵌在蓝天里,红,蓝,黑,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我马上拿出手机,竖着拍几张,横着也拍几张。如果框内还有杂物,就把镜头放大一些,该清除的清除,改放弃的放弃,留下的都是我所满意的。

  站在那矮墙上,掂着脚拍照,路上的行人都看了我一眼,有的笑了一下,有的表示很疑惑,但没有一个人张嘴和我说话。我泰然处之,因为对柿子没有欲望,所以也不怕任何异样的目光。树上的柿子那么高,我没有称手的工具,也摘不下来。地上吃了几口的,吃得干干净净的柿子皮也不少,不知道是人干的,还是鸟们光顾的。

  村庄里的柿子树,以前是作为零食的一种而存在的,还没熟就被摘下来,害怕被鸟吃了,也担心被他人所摘。如今,吃不吃无所谓,放在树上,倒成了一道风景了。我还写过这么一首诗:

最后一个柿子

还在枝头坚守阵地

它不知道

它所等待的秋天瞬间过去

冬天毫无准备就上岗了 

从此,它成了奇怪的事物

路过的人斜一眼

摄影师为了它远道而来

村里为他制作了路牌 

不甘寂寞的麻雀也来凑热闹

忍不住啄了一下

直接戳破了

好几个

大洞 

  宋岙底村的柿子树大概不少,有的被我遇上了,有的离得远远的。我在“宋岙底大道”上瞎逛的时候,在另一侧又发现了一棵柿子树。这棵树上还有不少的绿叶,柿子也长得更高,似乎要戳破蓝天,和后山比高。绿,红,蓝,每一样物品都觉得自己了不起。它们的竞争,让我的手机有了更大的用处,又拍了不少下来。

戳破蓝天的柿子树

  在宋岙底村,我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故人可牵挂,只为拍几张照片,所以完全放松了下来,继续闲逛着,于是遇见了石头垒成的房子和一座门台。

门台一角

  石头房子也在“宋岙底大道”边。石头错落有致,尤其是一侧被熏黑的地方更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发现这黑黑的一大块,是新鲜的黑,这说明石头房子还在用。我转到前面,一妇女正闲静地晒着太阳,看上去是好说话的人。我问:“老师母,这房子建了多少时间了啊?”我一直拿着手机拍来拍去,她肯定知道我感兴趣的是这石头房子,说建了五六十年了。我看里面竹排上凉晒着白色块状物体,就又问:“这晒的是糯米粉吗?”妇女说那是番薯粉。我在内心里马上鄙视了自己一下,离开农村久了,居然连番薯粉也认不出来了,这和忘记少年伙伴是一个道理。

石头墙

  石头房对面就是村民中心。村民中心前面有个人在做棉被,我也站在那里观看了起来。机器有两头,一头放进去的是原材料,另一头出来的是成品。我越看越不对劲,那些原材料不是原始的棉花,而是一些乌黑的废棉被,工作人员还不时的撕开,把机器入口塞满。我就问了:“你这是旧棉被改造成新棉被吗?”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新棉被白白的,倒也能再使用一段时间。

  阳光不吝啬它的温暖,我逛了一会儿后,驾车打算离开宋岙底村了。到了前面的田野边,我又不甘心,停了车再去拍照。路的右边,“咔嚓”一声,我记录下一个镜头,最下层是绿色的各类正在生长着的蔬菜,第二层是村民搭建的塑料大棚,第三层是淹没在树丛中的房子,第四层是宋岙底村的后山,第五层是秋天最蓝的天……

责 编:翁德汉

监 审:吴 远

总监审:周乐光


编辑: 陈奕如